by tpktr
Summary
長燈燃起之時,我在思念你。
Note
对不起我其实没那么有文化所以说错了的地方先提前致歉。
先说整体感想: 这次卡的“中式”不单单在故事背景的设定和卡面的美术风格上,事实上整张卡的剧情都是非常非常中式的爱情故事,换到另一个文化语境里很难被理解,甚至说可能离了东亚很难遇到这样的故事。 并非“罗密欧啊罗密欧,你为什么是罗密欧”,东亚式的悲剧是“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”。 但不同于祝英台倒在梁山伯面前,他们在面对绝境时展现了尖锐的、激烈的对抗。 可其内核依然是十分东亚的。他们的剑并未指向别人,依然指向了自己。“一种身份与自我的割裂、一种面对庞大社会的无力、一种熊熊燃起的、无处可去的愤怒,于是举起了剑,不知朝向哪里,只能转向自己。” 不圆满的东亚爱情故事中不少的结局都是死亡。化蝶、成仙,他们不完全是死亡,可终归脱离了凡世。而这些死亡是东亚独特的死亡观:并非是为了爱与自由我愿付出死亡的代价,而是只有死亡能带我走向爱与自由。 “我会与你相拥,直至化为灰烬。” 这样的死亡并不只是美的事物凋落那样让人痛心惋惜,而是一种新的开始,像梁祝化蝶那样,“死亡丝毫不是一切的终结,死亡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希望,对我们来说,是生活所包含的希望无法比拟的,甚至比充满健康和力量的生活所包含的希望还要多得多。” 同时这次剧情不单单是宿命论,同时也隐含了相当的寿命论在。即使主控这一世能善终呢?“天道无情却公正,所以才会予人类苦难,予树木长生”。 在我看来这次的剧情是一种很好的对——同时是渡劫与爱人的“双全法”,与对寿命论的克服——的实践。 以及在剧情结尾的那一段:“两位真仙?传说中那位国师和祭司双双渡劫飞升,原来是真的!”“嘿,是真是假我也没见过,只知道两位仙人是住在云岑之上的神仙眷侣。”。 “长明灯会寄托人们的相思”,但能作为寄托的客体的不只是长明灯。这种溢于言表式的寄托或意象也是独有的,困于种种枷锁下的无法自由地表述——不被看好但炽热的爱无法轻易吐露,激烈的对世俗之见的对抗无法轻易吭声。 双双渡劫飞升,依然就像梁祝化蝶,不单单是他们自己的希望。离开了他们、或者说“我们”的视角后,这段故事以一种民间传说的形式,成为了宜国世代所或多或少会经历的同样的割裂无力愤怒的象征,但这样的结局寄托了反抗的希望——他们也能举起剑来。 无情天道都能战胜,更何况俗世的桎梏。
以下是非常没文化的对一些细节处的感想(嚎叫):
- “我与他的身份特殊,本不该因儿女私情而逾矩。”第一章整个都非常非常典型的东亚故事…
- “非一人之力可改,也不该由一个人来承担。”写这个 repo 读第二遍剧情我才注意到这个!“世间的苦难福泽,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。”
- “予人发簪,便是结发之意。我无法将揣测仙人和初任祭司的话语说出口,只能一本正经地用书上的话语回答。”虽然一下就能猜中莫弈就是仙人、和仙人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,但是真的一口气把剧情读到最后的时候,尤其这支发簪又是由莫弈的枝桠即头发做成,还是,好喜欢这个结发的伏笔,好喜欢。
- “祭司身份尊崇,哀家又怎么会做这般引人非议之举。更何况,哀家也知道国师与祭司……颇有情谊。可惜国师是方外之人,视钱财权势为身外之物,更不会被尘世间的俗事束缚。不然哀家可真的会化作媒人,为你们说说亲事呢。”比起身份与自我的割裂。实在,实在。
- “国师也好,仙人也罢,都是世人加于我身上的名号。我厌恶那些身份和称号。”同样地,这不单单是不在乎身份那么简单,而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身份是一种枷锁,就如他自己所说,“拉开彼此距离的称呼”。
- “我希望无论时光流转多少个百年,你都能想起我,呼唤我的名字。”,以及后文“虽然那时我可能会忘记一切,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。也会再度爱上你。”遥相呼应。一种“不管重来多少回,还是会一眼认出你,还是会选择爱上你。”,啊啊啊啊太喜欢了…太喜欢了……
- 插画的那个鸟!那段互动!非常非常有爱非常非常好的!!虽然这张插画提前披露了所以没有在剧情里特别被惊艳到,但是在发现那个小鸟就是主控的那一刻!啊啊啊啊啊莫弈的小鸟…好幸福……
- 互动的那个部分特别好的代入感!